一带一路倡议:始终警惕中国的贷款

中老高铁车站的旅客列车

2013年中国正式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至今已有10年。此一全球规模项目除了赞扬之外,也收到不可预测危险的警告,舆论认为这是中国对贫穷国家设计的“债务陷阱”。

2023年8月15日,新加坡智库东南亚研究院举办“中国一带一路在东南亚:两条铁路的故事”在线讨论。该小组讨论了中国资助的基础设施建设如何在越南、老挝和其他几个东南亚国家的部署。与会嘉宾还讨论了越南和老挝的民众对中国资助的基础设施项目的看法。

研讨会讨论了两条铁路线,一条是磨丁至万象铁路(老挝-中国),另一条是越南河内的吉灵-河东城市铁路。 两者都是通过中国贷款实建。会议的两位发言人是独研究者尼克·弗里(Dr. Nick Freeman)和越南富布赖特大学富布赖特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公共政策高级讲师阮春成(Nguyen Xu Thanh)。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至今,Dr. 尼克·弗里一直为老挝的许多项目提供咨询,阮春福则担任越南总理顾问小组成员。

发言人表示,磨丁至文昌铁路被誉为“一带一路”倡议的“标志性项目”。这条线路全长422公里,经过险峻的自然地形,历时四年建成,总耗资60亿美元。

越南吉灵河东铁路全长13公里,仅为磨丁-万象线长度的近1/33,造价近9亿美元,约为越南磨丁-万象线建设成本的1/6。磨丁线.-万象. 该项目历时10多年才完成,在建设过程中,因技术失误而受到越南公众的批评,曾于2015年被前交通部部长丁罗成(Dinh La Thang)批评为无能而致命交通事故。

与磨丁-万象线相比,吉灵-河东城市铁路很难被视为中国在越南基础设施贷款的成功典范。尼克·弗里曼表示,磨丁-万象路线有200公里隧道(共有70条隧道),必须穿越160座桥梁。 这条航线的建设耗资60亿美元,相当于老挝GDP总量的三分之一。该线路于2016年建成,2021年投入运营,建成后运营方为中铁集团持股70%、老挝国家铁路公司持股30%的合资企业。

目前,该线路建设成本达60亿美元,相当于老挝GDP的三分之一,每天有一列火车穿越老中边境,老挝境内约有3-4趟。 尼克表示,建设成本高、地势险要,但需求量大,这条线路被誉为民用工程的“值得称道的壮举”,因为只有中国愿意、也能承担。 该线路被誉为老挝“现代化”的有力象征,也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成效的象征。

尽管磨丁-万象项目备受赞誉,但尼克仍然指出,还有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包括该项目对老挝经济的巨大影响。第一个问题,没有人知道老挝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个占该国GDP三分之一的项目的债务。 目前尚不清楚该项目将如何影响老挝的整体外债偿还义务,而中国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贷款国。尽管老挝政府否认该国陷入债务陷阱,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新报告(2023年5月)显示,外部担保债务约占该国GDP的95%。 世界银行2023年5月的《经济观察报》报告还称,老挝面临偿付能力挑战,预计到2022年债务将超过GDP的110%。中国持有约一半的外部公共债务,预计2023-2026年还款,债务与国内债务偿付率从2017年的35%上升至2022年的61%。此外,老挝基普币值快速下跌,引发高通胀。

值得一提的是,万象从未被视为这条铁路的最终目的地。 该线路预计将延伸至老挝南部的Khamsavath车站,并连接廊开府的泰国铁路网。 其目标是连接曼谷、马来西亚吉隆坡和新加坡。 当然,这个想法尚未实施,尤其是因为泰国政府正在推迟对该国铁路网的融资,以便能够连接老挝的路线。尼克表示,中国目前正在规划与缅甸和越南两条类似的铁路线。在缅甸,他们计划修建一条连接中国昆明和缅甸边境木姐的公路,以及一条从那里到缅甸皎漂港的线路。 博士。 尼克表示,预计连接皎漂和昆明的铁路将耗资约90亿美元,其中有60条穿越山脉的隧道和125座桥梁。 据自由亚洲电台研究,皎漂港位于印度洋一侧,长期以来一直是中国的油气中转港,通过油气管道从这里到达中国。 中国利用皎漂港来分享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较少石油和天然气运输输出。

对于越南,中国现在有从南宁到河内的铁路,途经谅山,夜间总行车时间约为11-12小时,还拟建一条连接昆明经老街至河内并连接海防港的铁路项目。目前还没有关于昆明-河内-海防项目越南方面的预期效率和成本的答案。阮春成回顾了河内吉灵-河东项目。这是越南公众多年来一直感兴趣和关注的项目。 该项目于2002年提出,2011年开工,2021年建成投产。

如果说在老挝,磨丁-万象项目受到赞扬,老挝政府发行了纪念该项目的邮票(尽管存在上述对成本和效率的担忧),那么在越南,吉灵-河东项目在三个问题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成本增加(从5.53亿美元增加到8.68亿美元),关于施工进程的延误(从5年到10年),以及关于项目安全(施工过程中发生致命事故,获得安全认证困难)

项目实施过程中,中越双方发生矛盾。 中方方面,施工方经验不足(吉灵河东项目是他们的第一个国际项目),技术设计上存在问题,尤其坚持做中国式项目,理由是这是中国借出的一个项目。 越南方面,法规重叠,缺乏管理和监督项目的能力,越南还坚持要求中国承包商遵守越南法规。

从效率与成本来看,吉灵-河东项目也存在很大问题:目前每天仅运送约7%的乘客,与设计容量相比,国家必须进行补偿,到2022年损失约为运营费用1800万美元。 阮春成表示,经过两年多的运营,公众对该项目的评价变得更加积极。除了历时10年竣工的吉灵-河东项目外,越南政府目前正在寻找向中国借款建设南北高铁的可能性。 中方认为,越南和东南亚国家为他们发展铁路项目提供了机遇。 因此中国需要向该地区展示“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成功项目。越南南北高铁项目一旦建成,预计将连接中国至老挝、泰国、柬埔寨,直至东南亚的马来西亚的铁路网络。

阮春成表示,河内吉灵—河东航线给越南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教训。第一个教训是认真计算成本和效益问题。这条线路仍需要国家90%的资金支持。对于这个项目,越南目前只希望能够筹集到足够的费用来支付费用。